某种低沉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，断断续续地回响着。
“……你听得到吗……？”
“……时间……还在吗……”
“什么？”
周寒一愣，警觉地回头，却看到那个角落依旧空荡荡的，那人还是原来的姿势，连身体都没有移动过。
他又环顾四周，想确定是不是其他人发出的声音。
但疲惫的中年男人还在打盹，校服男生正带着耳机刷抖音，车厢里一片安静。
再看向车窗外，外面的隧道里黑得像深海，一片死寂。
“错觉……”
周寒轻声安慰自己。
他揉了揉眼睛，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，但没过多久，那耳语声又响了起来，这一次近得仿佛贴在他耳边。
“……你听到了……我说的话吗？”
周寒猛地抬头，感觉背后一阵寒意。
他这才发现，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抬起了头，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
那双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深渊，漆黑而冰冷，仿佛藏着某种巨大的秘密，直直地刺进周寒的视线，让他浑身僵住。
“你在……看我？”
周寒嘴唇微微颤抖，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口。
那人并没有回应，帽檐下的脸依旧隐藏在阴影里，只露出一双目光呆滞的眼睛。
他微微侧了侧头，像是在确认什么，又像是在观察周寒的反应。
周寒的手心渗出冷汗，他急忙转过头，不再看对方。
可是，当他再次回头时，那人竟然不见了。
他明明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！
周寒环顾四周，发现车厢里除了自己，其他乘客似乎并没有察觉什么异常。
中年男人依旧在睡觉，校服男生还在刷手机。
而那个乘客，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。
“什么鬼……”
周寒强迫自己镇定，但心跳却控制不住地加速。
正当他低头查看手机时，车厢突然一阵剧烈晃动，灯光闪了几下，全车陷入短暂的黑暗。
“砰！”
前方的车厢里，似乎传来了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，像是什么东西倒在了地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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