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寒喃喃道，双腿发软，几乎跪倒在地。
“现在，你有机会弥补。”
乘客缓缓地走向他，帽檐下的脸终于显露出来。
那是一张没有任何生气的脸，灰白、僵硬，像是一张干瘪的尸皮贴在骨头上。
“怎么弥补……”
周寒几乎是在哽咽。
“跟我来。”
周寒的脚步不受控制地跟随他走向黑暗深处。
那些人影默默地让开了一条路，而尽头，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。
门的另一侧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。
“进去。”
乘客冷冷地说。
“里面有什么？”
周寒的声音颤抖。
“你欠下的债。”
铁门缓缓打开，一阵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。
周寒看到门后是一片燃烧的火海，隐约还能听到痛苦的哭喊声，那些声音像是直接刺进了他的灵魂。
“救赎他们，或者取代他们。”
乘客的最后一句话冷冰冰地落下，随后，他的身影逐渐消散在空气中。
周寒站在门口，双手紧紧攥成拳头。
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迈进去，但他知道，他再也无法逃避了。
周寒站在铁门前，双腿几乎不受控制地颤抖着。
那门后传来的火焰声和隐隐约约的哭喊声，像是在呼唤着他的某段记忆。
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门把手，但当冰冷的金属触碰到指尖时，他猛地缩了回来。
“不……我没有欠他们什么……”
他喃喃自语，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可脑海中，那些画面愈发清晰了。
他看到了一节拥挤的车厢，看到窗外飞速闪过的灯光。
他闻到了刺鼻的烟味，听到了尖叫声，火焰将空气撕裂——他似乎置身于一场灾难之中，可是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历过这些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些？”
周寒的双手捂住头，冷汗顺着额头滑下。
“你从未忘记。”
那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在背后响起。
周寒猛地回头，却发现空无一人。
那些幽灵般的乘客不知何时重新聚集在他身后，他们的眼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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